希文正带着生产部长巡视菜园子,看到魔女面色不善地闯进来,赶紧迎了上去,“魔女,怎么了?”
魔女一抬左手里的老道,老道尴尬地抬手打了个招呼,“你好,我是老道。”
希文懵逼地点头,这个人他没见过,但看来就是魔女传说中的朋友,可是这个人的生命气息非常微弱,要是魔女左手一松,这个人就要归天了,希文正了正脸色,“你好,再见,走好,安息。”顺便鞠了三个躬,希文认为魔女带这个人是来告别的,走之前带他走好最后一段路。
魔女右手一拍希文的脑阔,“干什么呢?救人!”
希文懵逼了,“我咋救?就这么点生命力也是你续的。”
“啧,没要你救,取血酒!”魔女着急了。
“血酒就是酒,祭祀用的东西有啥用?”希文更加不明白了。
“你特么,赶紧去取!”魔女喝道,手里的魔法已经蓄势待发。
希文虽然不理解,但还是尽快去祠堂通知长老去打血酒去了,这是魔女本来的份额,早就预备好了的,只要去取,很快就能拿来。
魔女跟老道坐在祠堂外面,小艾也担忧地翘首以盼血酒的到来,老道有些忐忑,“魔女啊,咱就别折腾了,人家也说了,血酒就是酒,没啥用的,再说人家祭祀的东西,那肯定珍贵的,你就让我去了吧,我活得也不算多,但是这么久够了,我就说实话了,我单身一辈子……唔……”
魔女捂住了老道的嘴巴,这次不能让他再说了,再说她怕以后老道会羞愧而死的。
魔女并不是没有把握,血酒没有用应该是相对于龙族而言,从阿达喝完血酒之后,各种身体素质增强,身体上长出龙鳞来看,一定程度上的血脉转换成了龙族的,那么肯定可以给老道续命。希文刚才也只是被魔女突如其来给整懵了,不然也是能反应过来的。
没有让魔女等多久,梁长老端着血酒就和希文以及一众长老走了出来,主要是好奇,一个濒死之人喝了龙族祖传的血酒之后倒底有什么效果,上次那个被魔女踢走了,这次这个魔女带来的,也是走的正规途径请出的血酒。
老道被强迫地捏住鼻子在魔女的帮助下一滴不落,一饮而尽,老道喝完就不动弹了,魔女也没断下生命力的输送,她察觉到老道体内有一股力量正在涌向老道的四肢。
梁长老和一众长老都屏息等待,陡然间,老道睁眼,目放红光,竖瞳清晰可见,一个鲤鱼打挺,从魔女的怀里挣脱出来,二话不说,先打了一套八卦掌,再来个七星步,少林棍法,神术祝福样样都来了一遍,最后一顿太极收尾,猛得跟白鹿原的黑娃一样,可惜魔女不是白小娥,也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,一众长老啧啧称奇,魔女和小艾倒是松了一口气,老道看样子是没事了。
“哎呀!”老道收功时,突然怪叫一声,登时,所有人都紧张起来,魔女也赶紧跑到老道跟前,“咋了?”
“头上痒。”老道不停挠头,痒得难受。
nmd!魔女心里暗骂一声,“我看看。”但还是分开老道留的长发,“哪里痒?”
“这里这里。”
魔女随着老道手指的方向摸过去,两个凸起,魔女心里明白,这是血酒带来的效果,但她不明白的是,阿达的变化只有手臂上多了两个鳞片,老道除了竖瞳又有这两凸起,难道实力越大,变化越大,不该啊。
放下心思,反正应该是好处,“别想太多,痒几天,等龙角长出来就好了。”魔女安慰老道。
“那敢情好。”老道安心了,他接受新事物远比他想象的快。
不提这边好奇摸着老道头顶的小艾,也不提乐呵呵让小艾坐自己肩膀上的老道,这对老道来说轻而易举。
魔女向诸位长老和希文表示了感谢,梁长老摆摆手,他是血酒的看守人,也是祭祀指定的端酒长老,“这不算什么,这本来就是你的份额,倒不如说,我们终于看到了血酒可以带来切实的变化,之前喝得时候,啥事没有我还以为坏了呢。”
话音未落,数道审视的目光已经落到了梁长老的身上,要将他盯出几个洞来,梁长老后知后觉,一张脸顿时变得煞白,“你们听我解释……”
一顿拳打脚踢,换了个长老负责以后的祭祀以及血酒的保管,这才明白事情的始末。
原来数十年前,刚巧在阿达落下来的那几天前,梁长老早早地提出了要用来祭祀的一杯血酒,本该好好保管,等祝福三天后才能彻底上供,但是好巧不巧,这几天梁长老夜里辛勤耕耘,意图来个子孙抱抱,这几天也就心不在焉,随手就将血酒搁在一边,一不留神,洒掉一点,梁长老顿时吓得精神了,这下完蛋了。
梁长老心里一横,一不做二不休,反正洒都洒了,那还不如喝一点又怎样,当即端起杯子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半,心知再也不能喝了,咂咂嘴没啥特别感觉就那味,也没啥特殊效果。喝完才后知后觉,坏了,我都干了些什么呀,当即急匆匆地找到自己老婆,一五一十地交待了,梁长老的老婆是谁,药理天才啊!
熬夜做了一些盗版混了进去,外表看上去一模一样,谁知道天上掉下来个阿达,给祭坛毁了,梁长老心思不在这个上面,也就随口答应了魔女的请求,一开始阿达喝完了魔女还给踢走还暴跳如雷,之后就是沾沾自喜,这下子事情就算被揭发了也了无罪证,谁成想今天这个嘴瓢倒是给抖搂了出来。
魔女也小小地惊讶了一下,毕竟当年这个事她也有参与,还是关键人物,这样一来,阿达的变化那么小有说法了,感情是混合物,也幸好陈长老并没有只是个配色,好歹是能喝的。
小艾无所谓,只要老道还活着就好,魔女让大家估摸一下老道大概活多久,最后得出一个大概的结论,虽然血酒效果惊人,大概是将老道变成一个小小小龙人,但是也不全然,根据血脉感知,还是人类做主体,体内混杂的力量经过龙血力量一冲也就混合了起来,倒是不用担心后续力量再搞乱,用哪个专精哪个无所谓,反正龙的身体是随便造都行。但是毕竟是濒死的时候喝的,命是救回来没错,但这些时候的亏空确是实实在在的,寿命这东西真说不好,悬之又悬的东西,保底估计一两百年之后也就寄了。
老道听到这个差点没晕过去,这是高兴的,他前半辈子以为自己要独霸天下武林,最终孤独死去,结果遇到命中的一个大冤种——魔女,打击自信,一度寻死,侥幸拥有高强战力后,力量混杂一夕爆发即将爆体而亡,又平白无故多了一两百年寿命,这魔女不是自己的克星,是福星啊!
魔女看着老道抱着小艾兴奋地手舞足蹈也心眼里高兴,她的朋友很少,异性人类朋友也就老道这一个,能多陪自己当然很好,转而一想,自己是常青树的子嗣,几乎拥有无限的寿命,不管是小艾,老道,希文,莉雅丝,还是石人,都有着寿命的限制,更不用谈还是普通人的公主他们了,再过几十年时过境迁,出去怕是再也找不到他们了,再过去几千年,估计还能和自己聊聊天的也就龙族的达达思雅了。
魔女发散开思维,有些惆怅。
……
希文心思敏捷,知道魔女在愁些什么,过来拍拍魔女肩膀,“魔女,该享受的还是要享受,不要想太远,珍惜当下就好。”
魔女点点头,说道,“希文,你说我该做人还是做树好?”
希文懵逼了,“啥玩意儿树,啥玩意儿人的。”
魔女摇摇头,没说话,过了一会儿,“当我没说吧。”起身,走到高兴的老道旁边,高举双手,“来来来,今晚不戒酒啦,高兴,开启我们的小派对!”留下希文一头雾水。
今晚,所有人都很高兴,除了梁长老,现在他在被关禁闭三天,戒酒三年,保留长老身份是因为在职期间除此之外并无差错,加上魔女帮忙求情也就没有重罚,当然对下面的龙自然是瞒着的,直说梁长老犯了错,什么错没说。
……
狂欢后的几天,老道被留在了龙族做研究,魔女和小艾前往人类世界找阿达过来,龙族想要确定血酒的来源,祖籍虽然有记载但是很模糊,至于血酒的制作方式更是没有,只清楚肯定有龙血,其他一概不知。当然并不是那种解剖似的研究,魔女也不会同意,只是让这些龙化的人做一些实验根据适配性以及擅长的东西,来对应以往的祖先名龙,找出根源,或许就有办法了,魔女以太累了为由,拖了大概一年,这些年龙族也研究了不少东西,但是最后还是要鳞片来确定,老道有龙角有竖瞳就是没长鳞片。
拖不下去了,魔女和小艾又回到了打了八字森林,由小艾在魔女的辅助下传送,睁眼又是一番不同凡响的景象,一队又一队的商人沿着一条道路交错前进,井井有条,魔女没有贸然拦住一个人询问情况,当务之急还是先找阿叔搞点情报。
阿叔的古堡没动弹,就建在道路边上,这是魔女没想到的,面色古怪地走了进去,回应着认识的魔女的招呼,里面夹杂着不少人类和亚人种商人在叫卖。
不久,魔女就见到了阿叔,阿叔刚刚送走一个来谈生意的富商,虽然没有那么富,但阿叔知道一家的资产背后肯定有多家资产的联合的道理。
“阿泽,来,干爹抱抱。”阿叔刚见面就送来一个大大的拥抱,转而对小艾也,“来,乖孙女,来爷爷抱抱。”小艾也顺势伸手,准备迎接这个慈祥老人的拥抱以及红包。
魔女打断了阿叔,“阿叔,我是干女儿没错,但这个可不是您的干孙女,这个是我收的徒弟,事情是这样的……”魔女向阿叔解释了小艾的由来。
阿叔表示听进去了,但是还是想歪了,在他的理解中是魔女和老道苦于一直没有孩子所以大量购买药剂,原以为是有了小艾想要个二胎,但没想到还是想要个头胎,听闻魔女近乎洗劫了药剂商店,就不由得同情老道。
“实在不行,带老道去看看,别强求了。”阿叔叹气,这人老了,就是喜欢操心这些事,要是魔女自己肯定想不到这一点,事实上百分之八十的不孕不育都是男性造成的,但是男性一直不敢承认这一点。
“老道?老道好着呢。”魔女懵逼,怎么又扯到老道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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